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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路白云头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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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路白云头禅诗直解二第一首:梦窗国师的一床宽青山几度变*山,世事纷飞总不干。眼内有尘三界窄,心头无事一床宽。因为咱们学过寒山、石屋住山的诗,这前两句其实就是心安下来了,然后找个地方一待,生活非常简单,没有太多的变化。山色几度地变*,说明他在这座山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。没有讲具体多少年,他只是用了个“几度”来形容,说明已经住很久了。“世事纷飞总不干”,世间发生什么跟他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。他不关心世事的变化,他不再关心世界发生的一切。“眼内有尘三界窄”,“眼内”指的是你的心里,不是说眼睛里面。“有尘”是指你心里边还有一些执着。“尘”是指凡夫的妄想、执着、无明,种种尘劳烦恼。心里只要还有执着,整个天地都给你,你也会觉得不自由。三界虽然广阔,但如果心里有尘劳妄想,三界你都会觉得很狭窄。为什么?因为你心里边有东西障碍着你的自由。心里有物,三界都是窄的。心里没物,哪里都海阔天空。我们道场现在每人就一间屋子,人多的时候俩人一间,在家里的时候还三室、两室,到这儿就一室、半室。更有甚者,有的人到山里边住,像过去祖师、禅师就一个茅屋,一个石屋,甚至一个洞。他心里边没东西了,他无求了,完全不在乎所居之处有多大。他无求了,整个人就自在了,就不再关心居住的地方有多奢华。一间小屋他也不会觉得闭塞。悟道的人你给他关监狱里面几十年,他也一样,他也不觉得被幽禁了。就像我们过的这种日子,和住在监狱里差不多。没人管我们,我们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院子。我们不出院子是自愿的,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了所求,完全心甘情愿地待在院子里修行,根本没人管我们。我们甚至长时间不出这个院,也没觉得不自在。没人觉得这里闭塞,不自由。是因为心里没事了。如果不学法,如果被强制关在一个地方两个月、三个月,就会很压抑。一出去,就有被放出去的感觉。去个超市都觉得:哇,好开心啊。其实你觉得不自在,是因为你有所得,有所求。悟道的人你给他一张床,他都觉得很宽阔。咱这里也有同修说过:哇,师父,我就一个小床,再来一个小桌就够了,不需要再多了。有人这样讲过。但是这种生活能过多长时间还不能确定,不过古人的这种自在,这种味道,我们很多人已经体会到了。剩下就看能在这里生活多久了。下面看第二首,天台德韶禅师的满目青山:通玄峰顶,不是人间。心外无法,满目青山。这四句偈写得非常巧妙,它已经超过一般诗歌的境界了。为什么?天台德韶禅师是法眼禅师的弟子,他说完这四句偈的时候,法眼就给他授记,说:只此一偈,可起吾宗。“通玄峰顶”,是指意识知解,再玄再高,都不出妄想心识。意识的东西,你再玄妙,玄之又玄,你怎么玄都没用。陈睦州尊者说,玄你姥姥家去了。赵州禅师说,你就被这一个玄字给玄迷糊了,被一个妙字给套住了。“通玄峰顶,不是人间”,这里“人间”其实就是美好的世界,解脱的世界,就是净土。意识那个东西永远不是真正的人间。为什么要这样解释?后面两句就是答案:“心外无法,满目青山”。你不要再去找一个概念的东西,你就直接看、直接听、直接用就行了。满眼所见的,那才是真正的人间,才是真正的净土,才是真正的涅槃、解脱。你看的、听的一切都是现成的,不用去找一个通玄峰顶。“通玄”,通到最玄妙的,玄之又玄,不出妄想。老子道德经云: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不过知解而已。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,会被一个“玄”字缚住,以为有一个“玄”可得。你再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玄的,那都是脑子里的东西。直接用,直接行,不起用想,也不起玄想,反而是它。这叫“通玄峰顶,不是人间”。“心外无法,满目青山”,跟“扑落非他物,纵横不是尘”一样,都是指万法唯心,心生法生。这几句话讲起来简单。真正达到这种境界,得需要许多年的修行。我们背诗,就是巩固修行的见地,再认真地做功夫。好多人天天背诗,完全不懂。完全不懂背起来就很难,明白它的道理,再背,就不难了。我们看第三首,龙山禅师的三间茅屋从来住:三间茅屋从来住,一道神光万境闲。莫把是非来辩我,浮生穿凿不相关。“从来”就是已经住很久了。除了三间茅屋,再也不需要别的。有三间茅屋就够了,其他东西都不需要。“一道神光万境闲”,这“一道神光”就是智慧,解脱的心境,无染的心性。你也别讲什么灵灵觉知啊,佛性啊,甭讲那个。识成了智,有所依转变到无所依,就像从矿变成金了。这一道神光,妙用无穷,万法都不离这道神光,都不离这般若智慧。般若智慧是变化的,它不是一个固定的东西。有了这一道神光,有了这个根本的东西,能够提纲挈领,其他一切都会各安其位,所以才会“万境闲”。事儿都是人找出来的,你抓住了这个根本的东西,就没有事,任何境界都没了。有境界是你起了执着。任何东西,你再喜欢的,再执着的,也得放下。不然的话,一翳在目,千花乱坠。金屑虽贵,在眼为翳。有一个东西执着,其他所有的东西就看不到了,万境就不闲了。这叫“一道神光万境闲”。“莫把是非来辨我”,你甭跟我讲世间的是是非非。人间百象跟我都没关系了。祖师、成就的人,他不会被世间的繁华和有为影响与诱惑,即便你去请他当住持,弘扬佛法,他都可能不去做。除非他自愿,他有那个缘和愿力。包括,有些人打着行善法的名义请他去做事,他都不会去做。他就是随缘做一些简单的事。他不会刻意地去做善法、有为的东西。这叫“莫把是非来辩我”。“浮生穿凿不相关”,这个“浮生穿凿”,就是指生灭有为,世间法,种种的经营、取舍、得失、计划。世界善法也是世间法,不相关。道人就像那首诗里说的:古人得后便休休。他的心就没了,那种生灭心就灭掉了。然后就随缘生活,随缘做事。他不会刻意地去做一个很难的事,不会去做需要费心思,消耗心力的事。因为明白人都知道万法从缘起,缘不成熟,都是瞎折腾。我们直接讲第四首:摧残枯木倚寒林,几度逢春不变心。樵客遇之犹不顾,郢人哪得苦追寻?这首和下面一首都是大梅法常禅师的诗。他住在宁波大梅山。他写的这首诗跟他住山避世的生活、境遇有直接关系。其实一开始他也领众,在大梅山有寺庙领众共修,僧众也有好几百人。但是领众之后,他觉得法缘已尽,教得差不多了,也该歇着了。人家就去独居了。独居就像寒山、拾得一样,像永嘉大师那样,潇洒自在,无拘无束。这就是“摧残枯木倚寒林”。他的世缘已尽,凡心已死。该做的也做了,缘分尽了。即使释迦牟尼佛在这世间弘法,缘分尽了,他也得歇着,也得入涅槃啊。他不可能总在那说法,度众生。这是“摧残枯木倚寒林”。用冬天树林里的枯木,来形容一个人世间的心、生灭的心全部都没了,全都死了。又是寒林,又是枯木,就说明他的心已经像达摩祖师说的心如墙壁了,比那个还更进一步,心如枯木。“几度逢春不变心”,不管这个世事怎么变化,时间怎么流转,他出世的心都非常坚定。春天来了,很多的树都会发芽,但是有的枯木再怎么逢春天,它都不会长芽了。几度逢春不变心,就形容他的心已经不变了,死了。你再怎么请我出去说法,我也不说了。我说过了,说完了。这是“几度逢春不变心”。“樵客遇之犹不顾”,砍柴的人碰到这个人,都不会多看他一眼。为什么?因为住山生活条件艰苦,衣食不周,瘦骨嶙峋了,估计是衣衫褴褛,满面枯*,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,都变成了保护色,跟周围的景色都融成一体了,看不见这个人了。樵客遇之犹不顾。连砍柴的人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。永嘉大师说:调古神清风自高,貌悴骨刚人不顾。看上去很憔悴,邋邋遢遢的,也没个人样了,但骨子里全是精神,全是高峻的格调,非世人所比所测。就像寒山拾得在国清寺里,天天穿的从上到下那么邋遢,又那么臭。谁会多看你一眼啊?凡夫都不会多看你一眼,看了也是嫌弃。谁也不会把你当佛,把你当圣人,凡夫肉眼俗心,看不出圣人的行迹。谁有那个慧眼?俩人一来寺院就去、去、去,赶他们走。谁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。浑身臭烘烘的,又不讲卫生,又邋邋遢遢的。这是“樵客遇之犹不顾”。“郢人哪得苦追寻?”这个“郢人”,比喻一直请他出山做事的人,包括请他讲法的人,追他学佛的人,类似这样的人。就是那些一直想请大梅禅师出山的人,你们就甭找我了。因为他隐居了嘛,好多人就一直找他,他就不停地搬地方、换地方,换好几个地方。后面的“又移茅舍入山居”,就说明他出世的心已经绝。他怕别人老去找他,所以又把茅屋搬到更深的山里。他知道他的法缘已经尽了,或者他不想讲法了,所以就想过隐居的生活。古人都是特别自由自在的,除非他愿意去做事,否则,谁也别想请动他。他愿意他就做,他不愿意就是皇帝请也请不动。咱们看下边一首:一池荷叶衣无尽,数树松花食有余。刚被世人知住处,又移茅舍入山居。“一池荷叶”,是用荷叶来做衣服穿,这样他也就省得去化缘,省得去穿什么好的面料的衣服,一切奢侈的衣服都不需要了。弄个荷叶当衣服,以我们现代人的心来看,有点夸张,但是在十代可能就是这样。我们都知道过去有纸衣道人嘛,穿用纸做的那种衣服。灯录里边写的,还有用纸做的被,冬天就盖那个纸被子。说明他的生活非常清贫,非常艰苦,但是即便这样,他也不入世去享乐,而是以清闲无事为永乐。“数树”只有几棵树。“松花”,这个“松花”就是松树的果子上面的花粉,可以煮菜煮汤。反正没有吃的呗,大自然里边有什么可以吃,就地取材,因地制宜。他自己会试,尝试这个东西,一吃没事,他就会当成食物。咱们学石屋诗,石屋禅师也会吃*独啊之类的东西。“刚被世人知住处”,他虽然隐居了,却免除不了很多人认识他的人,还想追随他,寻找他。有的人会在山里游玩,或者砍柴,遇到他,被他吸引,一看这是个道人,又是大梅禅师,咱还是找他来出世讲法吧,就又打破了他的清净。就像桃花源记里边那个村子里的人刚被人知道,整个全村人搬走了,就是怕被人打搅。“又移茅舍入山居”,是写一个道人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,不想再去跟世俗有什么关联,这是他自己的一种志向。你别认为:哎呀,这是不是小乘啊?禅师的境界,佛都难测,千圣不识,全然自在,毫无征兆,不可以凡情论。灯录里有很多大梅禅师的开示,我们看了就知道他是一个过来人,在禅宗祖师里也非常有名。《圆觉经》里面讲的,单修奢摩他,单修三摩钵提,单修禅那,人家就达到那个境界了,他不是声闻的境界。禅师个个都非常自在,他想弘法就弘法,他想歇着就歇着。我们看下面李翱的这首写给药山禅师的诗:炼得身形似鹤形,千株松下两函经。吾来问道无余说,云在青天水在瓶。“炼得身形似鹤形”,李翱刚到药山禅师那里去拜访药山禅师的时候,他看到药山禅师非常瘦,整个身体修炼得像一只鹤一样。这就是“炼得身形似鹤形”。其实过去的祖师生活条件几乎都不好,有几个吃得肥头大耳的?没有。除了特殊的以外,像布袋和尚那种胖,咱不知道他是怎么胖的。一般都是消瘦,对不对?瘦的比较多,所以“炼得身形似鹤形”。“千株松下两函经”,药山禅师就在松树下边捧着两本经书,一本胡说经,一本闲扯经。这个“千株”也是一种夸张,就形容一片很茂密的树林。他就在那树林里面,抱着本闲经看。有个公案,说药山禅师不让他的徒弟看经,他自己整天抱着经看。两函经,过去经都是放在盒里边的。函就是盒,两盒书,都是竖排版的,繁体字的经书。“我来问道无余说”,我来向药山禅师问法:如何是佛?什么是第一义谛?他也不说话。“无余说”就是没有什么解释,什么也没说,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。指完之后,就说了一句:云在青天水在瓶。这是祖师禅的典范。至于说什么是云在青天水在瓶?自古以来有很多人解释,都是画蛇添足,贻笑大方。大家自己去悟,你们没事也自己举举手指,就知道什么意思了。第七首,不似老僧闲,志芝的诗:千峰顶上一间屋,老僧半间云半间。昨夜云随风雨去,到头不似老僧闲。志芝是宋朝的一个禅师。这首诗境界高渺,禅境绝妙,读起来太棒了,人家就能用这么普通的语言把这种悠闲自在的状态描写出来。我们虽然达不到这样的境界,但是非常向往。“千峰顶上一间屋”,他住的地方非常高,在山顶上,就像寒山住的地方一样,在千峰顶上。寒山大师住的地方,“庭际何所有,白云抱幽石”。院子里没有什么,就有一块石头,围着一片云。云都升到了他的院子里面,形容他住的地方很高。“千峰顶上一间屋,老僧半间云半间”,他住的卧室里面经常有白云飘来,他住半间,云住半间,拟人拟的非常生动。让他一形容,好像这白云都活了。“昨夜云随风雨去”,昨夜一刮风,一下雨,云飘走了。“到头不似老僧闲”,云这么闲,到头来,还没有老僧闲,能呆得住。云这么悠闲,还是耐不住寂寞,飘走了。当然,这是一种形容,云本无心,没有什么耐得住耐不住寂寞。禅师只是借用这样的一个意象,来形容自己的闲情和心境。其实这里写的并不是云的流动性,不是借用云的自在,而是借用云曾经停在这里,但是它没好好停着,被风一吹又刮走了。不像我一样,能经得住风雨和寂寞,一直留在这里。这诗也不用多讲,意境很美,写出了道人的自在洒脱。因为道人他不再追逐、贪恋世间的五欲六尘,最后剩下的伴侣也只是风啊,云啊,雨啊,草木啊这些东西,他以这些自然之物为伴了。梅妻鹤子,小动物,或者是植物,或者是花,或者是雨,季节气候,天地,以此为伴。以天地为棺椁,以虚空为幻身。懒残和尚的诗:山云当幕,夜月为钩,卧藤萝下,块石枕头。古人悟后的生活都是这样的!都是以自然界的东西为伴侣,特别美!为什么道场的人这么喜欢这些诗?因为我们过的也是这种生活,不是抽象的理解,不是向往,而是有切身的体会,感同身受。虽然有的人只来这里两天、三天,但毕竟亲自体验过这种生活。虽然这种生活过的时间不长,但爱读这些诗了,也能写几首出来。就是因为这种氛围特别浓厚。刚从世间的那种浊世、那种桎梏里边出来,突然到了这样山青水秀的地方,觉得非常自由,特别自在。我们看鸟窠禅师的诗偈:来时无迹去无踪,去与来时事一同。何须更问浮生事,只此浮生是梦中。“来时无迹去无踪”,来也没有踪迹,其实也没有来。走呢,死了,也没有形迹,没有真实的死亡。在梦里你觉得:哎呀,我生了,我死了。醒了生死皆幻,本无生灭。世间一切的生灭都是假象,也没有人生,也没有人灭。“去与来时事一同”,这个世间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。从来就没有生命诞生过,也没有事物灭亡过。一切都是在原点幻生幻灭,起点即是终点,开始即是结束,来去生灭,都是一场幻梦,一切的一切都没存在过,没发生过,都是我们意识中的妄想和迷梦。只有深刻观察到这个事实的人,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:去与来时事一同。头和尾都是幻梦,中间可以直接跨过,这一辈子一件事都没有发生过。因为没有生灭,中间的过程是一个幻梦,一切可以直接跨过,所以说“何须更问浮生事,只此浮生是梦中”。整个宇宙,佛与众生,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大梦。永嘉大师说:诸行无常一切空,即是如来大圆觉。《圆觉经》里面说:恒河沙诸佛世界,乱起乱灭,生死涅槃,皆是昨梦。无妄轮回及非轮回。只是众生自以为有个生灭、有个人活着,在这个错觉和妄想中妄自流转,受苦无穷。经云:一切众生,于无生中,妄见生灭,是故说名轮转生死。知是空花,即免流转。此事不知,名为无明。自己活了多少劫,修了多少劫的道,乃至证得大涅槃,成佛圆觉,都是幻梦,都是意识里的幻想。第九首,竹影扫阶·大川禅师:藉婆衫子拜婆年,礼数周旋已十分。竹影扫阶尘不动,月轮穿沼水无痕。“藉婆衫子拜婆年,礼数周旋已十分”。应以何身得度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你是婆子,就行婆子的事,就穿婆子的衣服,就行婆子的礼,就拜婆子的年。“拜婆年”有点像那种女人拜,行女人的礼。过去女人有一种专门的行礼礼仪,现在很少有人行那种礼仪。借此来形容女人就作女人,即合道也。“礼数周旋已十分”,你把女人该尽的本分,该尽的职责,该发挥的角色发挥好就可以了,不用再去别修什么法门。为什么?因为一切皆是幻化的,但有所作,都是造作。所以女人你不要去打什么妄想:哎呀,我得转男身。转男身是指你的智慧,是指你的心性,是指你的勇气,把女人的那些习气转了,把女人的依懒、脆弱、嫉妒、贪爱转了,才是丈夫身,不是让你的身体变成男人。修行不是女的都变成了女汉子,让人一看都害怕。一过来,“啪”给你撂那了,这东西没有必要,吓人。女的就做女的,有智慧就行。《维摩诘经》咱们也看到了,天女化身为舍利弗,把舍利弗吓到了。女转男身不是那样,而是内在的觉悟和心性的转变。“籍婆衫子拜婆年”,法身示现了一个婆子的形态,然后行婆子的礼数,当下就已经圆满了,不再更修更转。就像“竹影扫阶”一样,竹子的影子被风一吹动,它能扫动尘土吗?它扫不动。为什么?它是幻影。“月轮穿沼水无痕”,月亮的影子从沼泽地里穿过去,它会把水弄出痕吗?不会。风会弄出波纹,但是月影不会。因为月影是幻化的。世间法里,风可以吹皱河水,月的影子没有这个力量,不能把水弄出波痕来。竹影也扫不动台阶上的尘土,因为它是幻影。那作为人,不论男女,它示现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幻影,尽好礼数就好了,没有必要在这个幻身上去下功夫。永嘉大师云:幻化空身即法身。实际上,是没有这个婆子的外表形态,女人的八十四态,都是幻梦。这首诗也比较妙,他用四句诗写出了《圆觉经》里的如幻如化境界,幻心灭故,幻尘亦灭,幻尘灭故,幻灭亦灭。诸幻虽灭,不入断灭。最后一个,一钵千家饭,契此的诗:一钵千家饭,孤身万里游。青目睹人少,问路白云头。释契此,是指布袋和尚,他生于五代。“一钵千家饭,孤身万里游。青目睹人少,问路白云头。”一种完全无所依的状态,拿着一个钵,到处乞食,随处安住。“一钵千家饭,孤身万里游”。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我留恋的,随所住处恒安乐。“青目睹人少”,是指有慧眼的,能认识我的人少之又少。也暗指能过这种洒脱自在的日子的人也非常少。“问路白云头”,如果你想认识我,就去问路尽头的白云。只有白云知我心。就像寒山诗里所写的一样,欲得安身处,寒山可长保。如果你想认识我寒山,来溪边林下。你想认识我布袋,与我同行,你去问白云。你明白了白云,就会得我布袋。布袋和尚示现得也是疯疯癫癫,邋邋遢遢的。他拿个布袋,每天不管见了谁,就说:乞我一文钱。人家不管给他什么,他都装袋子里。也有一些禅客专门向他问法,然后他就叉腰。一问他,他就提起布袋;再问他,他就放下布袋。别小瞧这一拿起,一放下。是过来人,大手笔者,非等闲辈使得。但是很多人并不懂他为什么提起布袋,又放下布袋。这十首诗咱们简单讲到这里,大家平时要多读,读熟,读懂。释学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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