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太不堪耳,老夫人实在是听下去了,斥责打断:
“李氏你把你那点小思收起来,老婆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,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李氏低眉顺目,被训斥后,也不敢再嚼舌根子,连忙恭敬道:
“是是是,儿媳明白,儿媳也是为了那丫头好。”
一直唱红脸的沈素心,挽起老夫人的臂弯,撒娇卖萌道:“祖母您消消气,一生气皱纹都出来,就不美了。”
原书中的沈素心,人见见爱,尤其会讨老夫人欢心,她又是嫡长孙女。
儿媳是外人,孙女可是自己人。
老夫人被沈素心一劝,也不恼了,佯作凶道:“鬼丫头,祖母都多大年纪了,有皱纹不很正常吗?”
“不老不老,祖母您一点都不老,您在素心心里永远都是最美,做慈爱的祖母。”
沈素心忙抬起她的白嫩小手,用力地摆了摆,明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,无比认真。
老夫人终于被哄好了,眯起满是褶子的双眼笑了笑,
“好了,这件事就不再提了,那丫头是什么品性,老婆子我知道,她是府上的二小姐,一言一行代表着将军府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个道理你们该懂,再不要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子。”
“端王是什么人,都了婚配的年纪连个王妃都没有,外界传言他不近女色,可非浪得虚名。”
“老婆子我相信这俩人,这件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,让清丫头留在那儿安心养伤。”
老夫人这会儿虽然没发怒,语气也算和蔼,但李氏知道老太太的话不容置喙,反驳不得。
也就只好掩下不悦,陪着笑道:
“老夫人说的极是,儿媳这就传信过去,让清丫头好生在端王府样子,不要来回挪动了。”
这个消息还是萧海清带给沈清的。
自从上次恶作剧,用合/欢花整人,萧海清就真把沈清当玩具了,没事儿就跑找她玩。
沈清已经在端王府站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两日,知道李氏终于不再来打扰她时,确时有些兴奋。
但她不能一直这样躺着啊,没病都快给躺出病了,她得想个法子假装病好了。
“喂,你在想什么,听到本殿下和你说话没?”
萧海清十分不悦,双手交叉地伫立在榻边,斜睨着她,好大的胆子,竟敢与她讲话分神。
沈清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,“嘿嘿,我在想,这个季节蝴蝶可多了,抓几只蝴蝶做蝴蝶标本送给殿下你。”
蝴蝶标本?
小家伙脑袋歪到一边,哪是个什么东西,似乎很有趣。
凡是有趣的东西,他都喜欢。
“快快快,我们现在就去抓蝴蝶。”
“等等,你知道了我装病,就会......”
沈清忙拽住他的小胳膊,不让他走,还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,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。
萧海清虽然贪玩,也是知道胞兄的脾气,顿时也有些犯愁,“那怎么办呀?”
06不用装晕了
“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,假装我的病已经好了,这样我就可以陪你出去玩了。”
现在俩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蚱母,萧海清很认真地在帮她思考这个问题。
‘嘎吱!’
就在俩人一筹莫展时,房门被推开了,沈清立即闭上眼装死。
她的速度很快,风驰电挚,可惜还是没逃过目光锐利的萧挺宇。
萧挺宇阴沉着脸,坐在方桌上,身后跟进好几个太医,和侍从。
萧海清笑嘻嘻地过去拉着他的手,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萧挺宇鹰隼的眸子向下,看向自己的胞弟,不答反问:“功课口做完了吗,就跑来这里玩?”
小家伙很是不悦,噘起小嘴嘀咕:“夫子都没你管得严。”
萧挺宇抬眸,往他这边一扫,小家伙闭了嘴,乖乖地站好。
“她成天昏迷着,如何陪你玩?”萧挺宇目光落在榻上,话却是问的萧海清。
“啊?”小家伙一下被问住了,不如何回答。
萧挺宇也没再管他,而是唤了一声:“太医,本王需要知道她还有多久可以醒?”
“待微臣给沈二小姐诊个脉就知晓了。”
说着躬身从药箱中取出诊脉巾,平铺在沈清的手腕处,另一手捏着长长的白须,全神贯注起来。
沈清在心中狂喊娘,妈耶,这下暴露装病了。
“镯仙,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,等这死变态知道我装病,定不放过我。”
镯仙十分嫌弃地提醒她道:“你没装病,他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呃?
好像是这么个理,那她装不装死都一样?
正思索着,就感觉到手腕一轻,太医已经收回了手,
“回禀王爷,沈二小姐伤势已经痊愈,一直没醒来或许是因为沉睡的太久,一时没适应。”
“哪要如何才能适应?”
太医拱手答:“微臣可以在眉心处扎上一针,沈二小姐就会醒来。”
妈呀,沈清差点把这话吓得跳起来。
糟老头子坏得很,扎针就扎针,居然还要扎眉心,还让不让人活?
“噗嗤!”
当即传来镯仙的一阵嗤笑,“不想扎眉心,就快点想办法,起来。”
沈清被这一声嗤笑弄得分了神,思绪一打滑,银针居然就扎在沈清的眉心处。
猝不及防的疼痛刺激着沈清的神经,让她疼得想翻起给太医挥一拳。
可她忍下了,这针都挨了,她就偏不起来了,让这糟老头子也捉急捉急。
“......这”
太医当即惶恐,有些不知所措,“微,微臣也不知为何会这样?”
其余的几个太医也是面面相觑,他何尝看不出沈二小姐是装晕,针都扎不醒她,这让他们如何是好?
一直紧张观望的按萧海清,忍不住悄悄地嘿嘿起来,还偷偷给沈清竖了个大拇指。
虽然她闭着眼,看不见。
“既然太医都唤不醒沈二小姐,本王也就只有一种办法了。”
沈清闭着眼,竖着耳朵倾听,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“来人,拿刀,把沈二小姐的双手砍了。”
“啊啊啊,王,王爷,我醒了......”
沈清一个鲤鱼打挺,忙从榻上翻起,一脸谄媚地冲着萧挺宇笑。
她躺了好几日,发髻都乱了,又是穿着亵衣,这样猛然一起榻,头顶上像顶着个鸟窝,邋遢得不成样子。
非礼勿视非礼勿视。
太医们忙转过身子退出里间,在门外守着。
屋里就只剩下萧家俩兄弟,和侍女。
沈清掀被下榻,趿上绣鞋,也不披个外衫,就这么笑盈盈地给萧挺宇福身,
“还是王爷有法子,一唤就把沈清给唤醒了,不像外面那些个遭老头,药不对症。”
侍女们听着就瞥笑,这沈二小姐还真是有点二。
可王爷的一张脸冷得如冰山般,大伙都不敢笑了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。
萧廷宇看着一身单薄,穿着亵衣的沈清,俊眉蹙了蹙。
虽然隔着面料,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,就这么浮现在她的眼前。
他很烦躁地瞥开了目光,“下次再让本王看到你衣衫不整,就砍手。”
言毕,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屋子。
侍女们也紧随其后。
霎时,屋里只剩下了她和萧海清。
萧海清欢快地昂冲过来,“噢,终于可以去捉蝴蝶了。”
拉着她的手,就要往外奔。
“等一下,等我换身衣裳呀。”
沈清没好气抽回自己的手,方才情非得已,现在没事了还能那样子出去吗?
她又不是不知道有伤风化,“你忘了你哥临出门前说的话?”
萧海清这才挠挠脑袋,在一旁等着她梳妆。
‘嘎吱!’
房门再次被推开,进来一个婢女,诚惶诚恐低垂着眼帘盯着自己鞋面,
“奴婢美娟,是王爷吩咐过来伺候沈二小姐的。”
咦?
沈清觉得这奴婢来得太是时候了,她正愁没人给她梳发髻,“你拿得正好,快快快,快给本小姐梳个发髻。”
美娟恭敬上前,拿起篦子开始为沈清梳发髻,随后又伺候她换上干净漂亮的衣衫。
沈清有些狐疑,那个死变态居然这么好心给她安排个婢女?
她这样想着,一不小心也就这样说了出来。
“死变态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你要说哥哥是死变态?”
天啦,谁来救救我,她究竟说了什么?
‘祸从口出’这句话,她算是真正理解了。
“没,没什么意思。”
沈清笑得极其不自然,都要把讨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,“这句话的意思是,你哥哥实在是太太太,太让我喜欢了。”
“没错,我太喜欢你哥哥了。”
“你喜欢我哥?我要告诉他去。”萧海清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的,就往外冲。
沈清怎么会让他逃,死死擒主小胳膊,“别去,我们交换......”
就这样,在自己的口误下,沈清悲催的又与小神兽做了很多笔交易。
她连死的心都有了,谁让她自己挖连环坑往里跳。
呜呜呜,不活了。
哎,她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,还得拖着身心疲惫地身子去陪小神兽捉蝴蝶。
住了这些日子,沈清还是第一次在王府花园逛。
春风和煦,满园鲜花齐放,倒是瞬间让她的心情舒爽很多。
“十三殿下,你看......”
她一回头,就见十三殿下人不见了。
07捕捉蝴蝶
她指着四处飞来的蝴蝶,手愣在半空中傻眼了,才一瞬的时间,花园里的人呢?
小神兽去哪儿了?
连个侍女都没有,天啦,这么大的花园她会迷路的。
“十三殿下,你在哪,你是不是在和沈清捉迷藏......你快出来好吗?”沈清用手掌做成喇叭形状,放在唇边大声喊着。
她的喊声没有换回萧海清,却惊动了从庭院过来的萧廷宇。
萧廷宇脚步一顿,在王府里是不用轿撵的,行走的姿势再难看,也是步行的。
小径旁有石头堆积的假山,树木也是长得枝繁茂盛,更好挡住了他,而他从这个角度又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沈清。
贴身侍卫单宁见王爷驻足,以为是沈小姐叨扰到了王爷,王爷向来喜静。
这沈小姐真的太吵了。
“属下这去请沈小姐不要喧哗了。”单宁拱手。
“不必。”
萧廷宇抬手一挥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花园中:“本王倒要看看这沈小姐有多大能耐?”
“是。”
花园中的沈清喊得口干舌燥,一个人影不见。
烦躁过后反倒镇定下来。
好小子,耍姑奶奶玩是吧,好,喊不出来你,那就让你自动跑出来吧。
思虑着,她便决定捉蝴蝶了。
看着满院的蝴蝶在百花中飞舞,嬉戏追逐,如落英,若流水,婆娑飞扬,轻盈柔美,如同一副美丽的花卷煞是好看。
欣赏了一下美景,她就开始动手了。
方才出来时,捕捉的工具侍女们都一并带出来了,就是一个纱网捕具。
沈清撇了撇嘴,用这种方法是可以捕捉到蝴蝶,但要守株待兔,不仅慢而且要身手敏捷,不太适合她。
她悄悄地背过身子,从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一个瓷瓶,拧开盖子,把里面的液体倒点在手掌心上。
又偷偷把瓷瓶藏进袖中。
用脚趾头想,她都知道小神兽在躲在附近的某个角落,看好戏呢。
一切就绪后,沈清就扛起网纱捕具,走到花园中间,摸摸这花,瞅瞅那花,凡是花都爱不释手。
最后一圈下来,竟把花园的里花给摘了个大半,装进捕具中。
看着满满地一筐子新鲜花朵,沈清满意地收工,选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,惬意地晒起太阳了。
这是什么操作,看得暗处侍卫,奴婢个个目瞪口呆,可怜了花园的花儿。
萧廷宇波澜无惊的脸上,也微微蹙了一眉,一扬手,侍女忙搬来秀墩让王爷坐下。
呃?
王爷也感兴趣了,他也想看看这沈小姐耍什么花招。
花园上空中飞舞的蝴蝶,忽然转动了方向,全都一窝风地向沈清手中的捕具飞去。
群蝶飞舞,涌进花朵上,场面甚是壮观。
霎时,整个筐子装满了蝴蝶,沈清眼疾手快,一把封住筐口。
对着空中喊了一声:“十三殿下,蝴蝶全都抓到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假山后面如旋风般冲出一个小身影,“沈清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萧海清兴奋地接过捕筐网,看着满筐的蝴蝶,觉得不可思议。
都不用动手,就摘几朵花,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,居然抓了满满一筐?
“快说,究竟是怎么做到的,你不是藏了什么秘密武器?”
小家伙把捕筐递给随身的侍从,捉住沈清的手,仔细查看,想要探究出中间的奥秘。
可惜手掌只残留些花粉,是刚才摘花时留下来的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。
小家伙挠挠头,有些失望,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沈清迎着风,明媚的春光撒在她脸上,她扬起下颚,璀璨一笑:“这个就叫做你若盛开,蝴蝶自来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也足以让假山后面的萧廷宇听见。
众人们好奇了,看不清这里面的门道。
萧廷宇直起身,向管事嬷嬷吩咐道:“把沈小姐身上的蜜糖收了。”
嬷嬷一愣,旋即明白过来,忙恭谨福身:“是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萧廷宇离开后,嬷嬷就径直往花园中行去。
沈清正绘声绘色地给小神兽科普做蝴蝶标本的过程,就见一个身材肥硕,满脸皱纹的人,怒气冲冲地向她走来。
她眼角余光早已瞥见是位嬷嬷,当嬷嬷靠近,犹如一座大山压迫过来,吓得沈清条件反射地蹿起。
电光火石间她忙高声叱责:“大胆奴才,没见十三殿下在这儿吗,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?”
她这一训斥,倒把其他侍从和嬷嬷吓着了,嬷嬷本来想着靠近后,先给十三殿下行礼,再收拾沈小姐。
被她这么一闹,倒成了她的错。
果然,萧海清先入为主,狠狠地训斥道:“没看见本殿下正在和沈小姐说话吗,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众奴仆惶恐,纷纷下跪求饶,“......十三殿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。”
沈清道:“十三殿下,别跟奴婢们置气,免得影响心情?”
萧海清正听得津津有味,这会儿对沈清很是崇拜,她说不置气,那就不置气吧,当即赦免了这些奴仆。
嬷嬷退下后,战战兢兢去给王爷禀告。
萧廷宇听完嬷嬷的讲述,嘴角不由得扯了扯,这个沈小姐有点意思。
末了,他道:“退下吧,蜜糖之事暂且不提了。”
“是。”嬷嬷不知王爷为何改变了主意,恭谨地应声退下。
书房里只有萧廷宇一人,他回忆着方才花园里的场景。
别人看不出,他一眼就识破,那丫头是把蜜糖抹在花瓣上,才吸来了蝴蝶。
你若盛开,蝴蝶自来。
有意思,亏这丫头想得出来。
沈清这边终于安抚好了小神兽,把他送回了自己院落后,才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一进门,就快速地关上门,坐在方桌旁,掌了油灯,把手腕放在烛光下细细查看。
“镯仙,这镯子在一点点地变透亮,你看到没?”沈清的声音有些激动,带着几分雀跃。
“瞧你那嘚瑟劲,才透亮了一点,值得大惊小怪吗?”一直装死的镯仙,终于舍得开金口了。
08贿赂侍女
沈清现在心情爽了,不跟他一般见识,嬉笑道:
“你懂什么,天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事,凡事都有个过程,镯子能变亮就是好的开始。”
镯仙沉默了,半响才听到他的声音,从冰凉的玉体传出。
“想要镯子变得更亮,就抓紧时间蹭气运,不然等你到七老八十也回不去。”
“那我成天和十三殿下腻在一起,镯子会变得晶莹剔透吗?”
小神兽的排名比老夫人高,这小家伙虽然顽皮,相处下来也挺好玩的,若能一直跟他蹭气运倒是件易事。
“不能,和他蹭,永远你都别想回去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蹭萧廷宇。”
镯仙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倾盆而下,把沈清从头到脚淋个透湿。
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镯仙这次不答,反问:“你拼命装死混进王府,究竟是为什么?”
此话怼得沈清哑口无言,好吧,她就是为了蹭萧廷宇身上的气运才来的。
镯仙见她默许了,给她点拨道:
“这样蹭是没用的,你要日夜守在王爷身边才行,像这样一天都见不到一次面,怎么蹭?”
这话貌似有道理,可是王爷白日是要上早朝的呀,她总不能跟着王爷去上早朝吧?
待回到王府又是各种忙,那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?
镯仙恨铁不成钢,质问道:“就不会晚上去蹭吗,难道王爷晚上也忙?”
“晚晚,晚上?”
沈清战战兢兢地重复着这几个字,她耳朵没出问题吧,镯仙竟叫她晚上去王爷房里?
沈清脑袋一转,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,打了个激灵,猛地把领口拽得紧紧的。
她这样子又惹来了镯仙一阵嗤笑,“你把心放回原处去,王爷对你没兴趣。”
沈清这才想到,原书上记载的是,王爷喜欢女主沈素心,也就是她这个身份的妹妹。
顿时有些讪讪地松开了衣领,胡乱解释道:“你想哪去了,我就是有点冷。”
镯仙鄙夷地轻哼一声,懒得拆穿她:“方法已经告诉你了,听不听就随你了。”
言毕,缩进镯子里,不再出声。
沈清对着镯子犹豫半响,最后给自己打气。
不就是晚上去王爷房里伺候吗,她行的。
言罢,就起身去更衣换装。
门外的美娟听到了声响,贴着房门问道:“沈小姐,需要奴婢伺候您吗?”
“嗯,你进来吧。”
美娟得令后,一推门就见沈清正在更衣。
忙上前去搭把手,好奇问道:“沈小姐你这是做甚,天都黑了,该宽衣就寝呀?”
看沈小姐这架势,是要精心装扮呀,她有些糊涂了,大晚上,夜色朦胧,打扮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呀?
沈清看出她的疑惑,也不解释,继而问道:“王爷卧房内都是小厮伺候,可有丫鬟?”
原书中记载到,八王爷身侧干干净净,除了爱慕女主沈素心,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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